那些年玩币章真的很累。我和这个朋友接触过多次,差不多每年都要见一次两次面,也曾多次促膝交谈。他曾经告诉我,在那些边远地区,很多人不认识币章,说道币,就有人只看面值,不看金银规格;推销三套纸币,他说你也就18块8毛8;介绍铜章,他说你是卖他铜疙瘩。他常年起早贪黑到处奔波营销,却效果甚微,常常空空而归,搞得脸皮不知厚薄,灰心丧气。有一年我见到他,四十多岁的汉子,却瘦骨嶙峋,问起他的身体,他说陪客户抽烟喝酒打牌弄的一身病,家人怨声载道,差一点妻离子散。幸好也做了几笔业务,也赚了一些钱,算能养家糊口,相安无事。
后来又一次我在北京碰见他,见他红光满面,春风得意,他说他做飞机来,又要飞往上海,甚是忙碌。我说忙碌好、有生意好、赚钱更好。他接着说:唉,想当年我坐火车往返北京路途要三四天,你看我这腰最近好多了。